关键词:紫砂壶工艺、动物造型、造型设计、技法分析
一、紫砂壶动物造型设计由来
中国文化茶艺文化历史久远,源远流长。紫砂壶在中国茶道文化和人文环境中生成与孕育。其造型设计、装饰设计和加工工艺都巧妙地效仿和融合了茶艺文化的精髓。紫砂壶产生于明正德至明嘉靖年间,发展于明万历至明朝末年,强盛于清康熙、雍正、乾隆年间。紫砂壶的造型设计,从自然到人文,产生了数千种风格。殊不知,无论造型设计多么丰富和多变,都离不开壶身、壶底、壶盖、壶流、壶把、壶钮等要素。各代紫砂艺人通过对各种各样实体的认真观察和研究,消化吸收我国传统手工工艺品的艺术特点,创作出众多紫砂壶种类。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水平的提升和生活节奏感的加快,人类对精神方面的重视水平愈来愈高,紫砂壶更显得历久弥新,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以合乎人类审美观的方式消化吸收外部动物在人类潜意识中的部分,并将其列入我们审美观念的范围内,不但是动物美学的立足点,也是紫砂壶动物美学的关键构成部分。西方哲学对动物美学的科学研究历史悠久。英国生物学权威专家、学者查尔斯·达尔文创造了生物演变的进化论美学主题,并开展了多次动物美学探讨。美国学者罗伯特·乔伊斯在20世纪中后期初次公布了动物美学的界定。他觉得有必要把动物造型艺术作为背景纳入人类审美思维的范围。造型设计艺术和美学可以作为沟通和协调人类与其他生命的感情联络。他认为这便是动物美学的实际意义。
随着人类发展史的推进,人类对自然界的情感倾向于既有从人类征服大自然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快乐与满足,又有对超过人的能力的大自然的向往与膜拜。在农耕文明阶段,人类对自然的解读是“一个充满‘巫魅’色彩的有机世界”。人类通过创作紫砂壶中的动物造型表现对大自然的崇拜与虔敬,也通过赋予日常生活用品以自然界的动物形象表现对大自然的崇拜和讴歌。近代以来,尤其是在第一次技术革命和工业革命之后,人类的自然观产生了本质的变化。借助于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自然界被逐步剥去了灵性与魅力,“巫魅”的有机自然观让位于“祛魅”的机械自然学。伴随着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人类开展了对自然不受控制乃至掠夺性的开发与利用。而紫砂壶作为一种持续散发着光辉与魅力的传统手工艺产品,既保留着传统的制作技艺,同时也结合了随着时代发展不断更新的技术和材料,其背后包含了许多创作者对人与自然关系在不同时代背景下的思考。
动物不断为紫砂壶的艺术创作提供着灵感和题材,紫砂壶艺术家们也凭借着动物意象和动物形象的应用俘虏了大批观众,推动了紫砂艺术和茶文化的发展。紫砂器物使用紫砂雕塑手法表现动物神态,处理紫砂表面纹路产生的图形和图案,及其不同技法产生的纹路转换,都可以深层次融入到造型设计中;紫砂创作者将动物角色融进到造型创作中,托物言志,寓情于物,期待通过紫砂作品表达自己对生命的思考和敬畏之心,也期待通过作品引起更多人的共鸣。
二、紫砂壶动物造型作品分析
多姿多彩的大自然成为了艺术家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来源和创作源泉,他们或用手中的笔墨来泼洒出自然山川的雄浑壮阔、花鸟鱼虫的千姿百态,或者用诸如“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诗词歌赋描绘所见、所感。宜兴的紫砂艺人也把周遭的大自然作为创作的题材,去粗取精、抽象概括,进行多元化的艺术手法加工,从而演绎出精美的紫砂作品。正如以下以紫砂壶动物造型发展时间线为顺序分析的“松鼠葡萄壶”、“鱼化龙壶”和“鹧鸪提梁壶”,它们的制作也是一个将内心想象浓缩重现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除了需要足够的捏塑技巧,还需要考虑到不同泥料,制作成坯后烧制出的肌理美感效果。选取这三种动物造型壶为本文分析对象一方面是由于其是近现代紫砂壶种类中最有代表性的三种动物紫砂壶,另一方面是这三者创作时间刚好可以形成紫砂壶动物造型发展的完整的时间线,便于我们从中整理出紫砂壶这门手工艺艺术发展背后随着时代变化的创作情感变迁。
1.松鼠葡萄壶
“松鼠葡萄壶”最早可追溯到康熙年间的“朱泥鹿钮松鼠葡萄壶”(如图1),后经制壶高手陈鸣远之父陈子畦改良,为世所珍(如图2)。而在近现代,该壶种在众多紫砂壶艺术家的手中不断创新和演变,迸发出新的活力。民国时期的冯桂林使其身靠流侧饰以螭龙,神态灵动(如图3);裴石民将壶盖以内嵌式与壶体密合,身筒似圆球形,彰显富贵与可爱(如图4);当代朱可心则对壶体整体塑造精巧细致,古雅别致,于雅致中显童趣(如图5)。“松鼠葡萄壶”在紫砂艺术不断发展的过程中逐渐沉淀为一种使用固定动物紫砂壶手法的紫砂壶种类。
图1康熙年间的“朱泥鹿钮松鼠葡萄壶”
图2陈子畦所制“松鼠葡萄壶”
图3冯桂林所制“松鼠葡萄壶”
图4裴石民所制“松鼠葡萄壶”
图5朱可心所制“松鼠葡萄壶”
1.1.整体形态分析
壶体以圆器为基本形式,身筒丰满圆滑、重心沉稳,整体是比例协调的小圆球,曲线顺畅、极具张力,给人以端庄敦厚、骨肉亭匀之感,犹如一颗熟透丰满的葡萄;壶底中央设以圈足,支撑起整个壶身,拔高了壶身,平添了一分挺拔之美;壶流为三弯流,转折有度、粗壮有力、流出通畅,在壶流根部通过捏塑的装饰技法饰以一只活泼可爱的小松鼠,松鼠匍匐在果实上,垂涎欲滴;壶把的粗细过渡匀称,曲线顺畅柔美而强劲,有上升之势,尾端也饰以一个松鼠,与壶流相得益彰,共同提携着整瓶的气势,生趣盎然;壶盖则为嵌盖形式,与身筒严丝合缝、子母纫一致,通转顺畅,构成统一的整体;壶钮以葡萄的根部果蒂为原型设计而成,惟妙惟肖,形象极为生动。整壶真正达到了功能和艺术的完美融合,实现了形、神、气、韵兼备的最高艺术境界。
1.2.创作情感分析
“松鼠葡萄壶”既古雅大方,又具有天然情趣,发挥出紫砂可塑力极强的艺术特色,把大自然的动植物形象融合在了紫砂艺术之中,使生机勃勃的松鼠与硕果累累的葡萄形象完美统一,葡萄串串颗粒饱满,可爱又娇俏的老鼠闻香而来,造型合乎逻辑,作品的设计思路清晰,极致细致,栩栩如生,展现出生命的跃动,充满了悠然自得的田园野趣,描绘出收获秋实的喜悦之情。
鼠在十二个时辰中为子,喻“子”之意,葡萄松鼠合喻为“多子”、“丰收”、“富贵”。创作者将当时人类对儿孙满堂的美好期望寄寓于“松鼠葡萄壶”,以松鼠的欢脱和可爱形象诠释了人类对自然的依赖和其依附的迷信思想,可见从清朝康熙年间到近现代,自然并不是应该由人征服的“对立物”,而是理解、依赖、崇拜、模仿的榜样。人对自然怀有一种高尚的敬畏和感恩色彩,人与自然处于一种直观、朴素、简单,同时又和谐统一的状态。
2.鱼化龙壶
明末著名紫砂艺术家陈仲美制作的作品“龙戏海涛”壶(如图6),被认为是“鱼化龙壶”的雏形。后来经过邵大亨、黄玉麟、唐树林等杰出艺人的改良,“鱼化龙壶”的造型样式更具代表性。清朝邵大亨的作品“鱼化龙壶”(如图7)首创了一可伸出的龙头形,以泻浪的壶嘴和抽象化的龙脊作为壶把,首尾呼应、栩栩如生;黄玉麟的“鱼化龙壶”(如图8)呈竖身偏圆球状,通身由规则海水波浪纹构成,一面龙头外探,另一面鲤鱼飞跃,首尾相翘,相映成趣;民国的唐树林所制“小鱼化龙壶”(如图9)壶钮则为卷云形,壶身浅塑海浪,在海浪中蛟龙伸出首部,龙尾卷成壶把,浑成一体,格律严谨。此壶的工艺精雕细镂,表面堆花积砂,由于动物造型使得“鱼化龙壶”更加生动、形象,使传统的紫砂壶成为了更有活力的雕塑工艺品,从而在近现代成为动物紫砂壶的一个代表种类。
图6明末清初的“龙戏海涛贴花壶”
图7邵大亨所制“鱼化龙壶”
图8黄玉麟所制“龙戏海涛贴花壶”
图9唐树林所制“小鱼化龙壶”
2.1.整体形态分析
“鱼化龙壶”的造型结构精巧,龙、鱼、云等的装点与瓶身融为一体,通身为海水波浪形,曲线流畅、简洁明朗,鱼龙吐珠,神韵生动。壶盖处安装的龙首伸缩自如,优雅而灵动。器型变化较大,壶身反其道而行之,不圆反扁,形制也别具一格,更为优雅别致。细看,壶体正反面各是一条龙和一条鲤鱼在水浪中作翻滚状,有如鱼龙吐珠;壶把为龙尾造型,龙鳞块块清晰;龙爪攀附在壶身上,壶盖作波浪状,壶钮似一神龙出水。整款壶的筋纹运用极好,勾勒与饱满的壶身相映衬,外观形象生动。
2.2.创作情感分析
“鱼化龙壶”的灵感来自一段中国的历史传说。根据传说,黄河中的鲤鱼只要跃过龙门,就可化身为龙。“鱼化龙”是鲤鱼跃龙门之意,蕴含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理念。将此中国传统寓言图案运用于紫砂壶的创作,其立体化的专业化与紫砂壶的制作工艺和材料完美结合,并紧密结合当时科举制度实施的社会背景和规则,以祈祷和寄托科举制度的愿望,使该壶的形象具有极高的知名度。这也说明,在明清时期,人类并没有对特定的自然有客观的把握,只是用原始的思维能力来处理身边的一切。在当时的人类面前,大自然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信息库,可以直接或依靠简单的工具得到一切所需的物质资料;同时,它也是深不可测的,它使人类的命运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未知力量”。因此,自然成为人类适应和模仿的对象,人类努力争取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3.鹧鸪提梁壶
“鹧鸪提梁壶”(如图10)是提梁壶器型中的经典造型,因其酷似鹧鸪而得名。此壶为紫砂艺术家顾景舟于一九八三年陪同夫人徐义宝到沪医治鼻咽癌而居住在沪淮海中学时所创作,它不仅是一种传统工艺美术,更是一种情感媒介。借助这个壶,它悲叹生命的无常,寄寓担忧妻子病重回天无力的悲凉心情。由于这部艺术作品既综合了功能、审美与社会价值,具有时代特征,同时又是一件将审美性与功能性融合在一起的现代艺术品,被后世所模仿并发展为一种独立的提梁壶种类,填补了提梁壶种类中动物造型壶的缺口。
图10顾景舟所制“鹧鸪提梁壶”
3.1.整体形态分析
“鹧鸪提梁壶”将弧线与直线交错使用,转折处明快流利。提梁和壶盖的设计出色,总体呈现出方中有方、方中带圆、圆中含方的结构,充分把握了雕塑和空间之间的相互关系。壶体丰厚扁圆,稳住了上半部分飞扬的劲势,雄浑有力。远看此壶就像飞鸟于天上,通过提梁的型式变化和空心盖钮以虚衬实,产生耐人品味的效果。壶体设计呈短的圆筒状,曲线洗练分明,与壶盖和提梁浑成一体。配以细长的流,颇有画龙点睛之妙。扁圆的壶身、棱角分明的三柱高提梁,从侧面看去如同一只飞翔的鹧鸪鸟的头部。壶身点、线、面变化犀利,在提梁与圆环的立钮的配合之下,更突出了这把壶的艺术特点,令人拍案惊绝。
3.2.创作情感分析
鹧鸪广泛应用在各种诗词中,古人借鹧鸪之意象抒怅惘之离愁、寓艰难之处境、寄相思之苦、喻男欢女爱。此壶将鹧鸪的抽象形态创造性地和传统提梁壶设计有机结合,创作者顾景舟借鹧鸪的意象表现了自己对夫人因重病而逝的不舍与哀悼,以他最喜爱的紫砂工艺和鹧鸪的悲凉形态缓解并表达了心中的消极情感,把自身的内在尺度运用于其他生产与劳动对象上,并按照美的法则加以设计与创作,让大自然成为了他的创作世界与生活现实,并且在他所创作的世界中直观自身,达到了人与自然本质统一的境界。近代人类在大自然这个自在之物上深深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使其发展成为反映人类目的、符合人类欲望的为我之物,从而使自身发展并演变成为生动真实的且富有能动创造性的存在。
三、紫砂壶动物造型设计思想
对于一个手工艺匠人而言,手工技艺、精神境界、人格魅力是其艺术道路的关键因素。作品和人一样,必须有精、气、神,才有艺术表现力。一个紫砂壶作品的形成,从构思、选泥到创作、烧制等是创作者将自己的审美观念、思想内涵、艺术修养高度凝练的过程。这一过程将创造者的外在精神和内在气质的核心融进到壶中,进而产生真正的精、气、神、韵。因此,这一思想是目前为止紫砂界紫砂壶创作人员最重要的工作经验和创作指引。
无论是清朝声名大振的制壶大家邵大亨、陈鸣远,还是民国时期的著名紫砂艺术家顾景舟、裴石民,亦或是近代著名的紫砂花器大师蒋蓉和紫砂雕塑大师徐秀棠,他们的动物紫砂壶作品都展现出高度和谐统一的精、气、神、韵,这归功于他们对自然的生动理解和对动物美学展现的经验积累和对动物情感审美的高度解读,并最终呈现在他们将紫砂艺术与动物形式完美结合的紫砂壶设计上。
1.先师古人,后师造化
动物造型紫砂壶一般由名家所创作,并流芳百世,成为一种固定的设计范式和潮流。而在它的流传过程中,紫砂艺术家会在不同时期对其形成不同的解读并呈现出造型迥异的作品。每个年代的动物造型紫砂壶创作者需要将自己的创作哲学和造型手法与先人形成的紫砂壶固定种类有机结合,既要维持紫砂的原有特点,又要融入时代新的特征,达到一个适当的、详尽的、统一的、极致的水准,从而在结合中体现创作者的匠心。“紫砂七艺人之一”蒋蓉的“松鼠葡萄壶”(如图11)是紫砂壶中极为经典的花器主题,她在前人的基础上以合理的方式将树干、葡萄、松鼠做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运用犀利的眼光和扎实的美术基础,阐释了简单与繁杂的关系,把创作当作是人与自然的倾心交流与对话。
图11蒋蓉所制“松鼠葡萄拾球紫砂壶”
2.效法自然,仿生动物
造型的独特性主要寄托在具体内容的新颖性上。为了更好地保证这一整体目标,需要在成形过程中创造新的工艺技法。有些新的器物造型没有传统的专业技法供参考借鉴,需要紫砂艺人从头开始开始探索和实践。在全部造型设计过程中,不但要重视仿生目标的细微特征,更要重视器物的观赏实际效果。紫砂壶艺术家从大体着眼,抓住仿生象形器造型的要领,统筹兼顾,使其无生硬之弊,如自然天成,巧夺天工,体现高超的技艺。“一代宗师”、“壶艺泰斗”顾景舟的“鹧鸪提梁壶”(如图10)在提梁上采用了扁扁的形态造型去刻画人物,从侧面看上去像一个展翅飞翔的小鸟的头部,不但有古色古香的中国古典设计,同时也有中国现代造型的简单与明朗,把古老和现代融合得恰如其分,将中国现代艺术的思想与造型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3.文明再挖掘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自然界中每一种细小的生命都有它自己的个性。从古至今,中国人都喜爱托物言志、寓情于物,而紫砂艺术家就把自然界万物化成了一种小小的紫砂壶,并通过用手中的小紫砂壶来抒情达意,寄寓丰富的思想情感与人文内容。鉴赏一个新的艺术品造型,唯有在领略美的本质之后,才能够对其精神内涵加以解读,并赢得思想上的共通。“晚清紫砂八大家之首”邵大亨的“鱼化龙壶”(如图7)不仅具有独特的造型美、线条美、节奏美以及韵律美,它更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和独特的艺术美感。“鱼化为龙”,古寓金榜题名;另外,龙是神物,是力量的代表;“鱼跃龙门”寓意金榜题名,中魁高升,飞黄腾达,充满着吉祥富贵。
四、结语
人与自然间的关系是在人类劳动中不断改变、发展、推进的,这是一种自然演进的过程,也是一种社会演进的过程。两者相互作用、相互促进、有机统一,从而实现了人本身的自主形成和大自然对人的生成。人类在生产和生活实践活动中,一方面必须依靠科技,不断扩大自身对自然的影响范围,提高自身对自然的影响强度,使自然界更加趋向并满足人类欲望与需求;另一方面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与应用,也有助于提高人类的生活与发展条件,加快人类的文明进化进度。
随着人类的实践活动和审美经历的累积,人类对模拟自然界形状、概括自然界形状和创造抽象形状的物体造型形成了不同的审美思维与想象,从而也就形成了不同的审美感受。动物美学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获得理论和实践上的内容扩充与飞速发展,成为人与自然关系的一个新兴的思考和窥探角度,同时各种动物造型手工艺器物成为其在不同时代背景下的一个缩影。尽管现代科学与艺术的分离,导致了人类与大自然的疏离和对资源的盲目开采和滥用,但是艺术与美学却可以沟通并协调人类和其他生命之间的情感联系。人类也需要在设计中,表达其对自然界其他生命形式的剥夺和支配活动的深刻反思。
现代紫砂壶造型艺术方兴未艾,巧用夸张变形的艺术表现手法为主要创作方式的壶型越来越多,比如各种动物形状紫砂壶,表面上看似乎背离了传统观念,但实则是人在理性的支配下,根据美的固有法则做出的合理表达,“夸而有节,饰而不诬”,目的是使人物形象更突出,使主题更鲜明,使整体更加具有感染力与艺术性,也更加富有审美情趣和幽默感。紫砂工艺者始终生负着紫砂传承的艺术使命,沉淀自我以追求艺术上与文化上的价值,坚决不允许紫砂艺术退出艺术的潮流。紫砂器物仍然面临着很多的艺术挑战,紫砂工艺者必然需要勇于面对创新上的挑战,创作出更多新颖且富含寓意的艺术作品,使得紫砂器物在艺术发展中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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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绍通,广东财经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