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发掘 惠山泥人 非遗 新生代 人才 探索
一、断层与聚焦：强化非遗传承力，校园何以为主力
非遗文化最可贵和迷人之处在于它具有历史的积淀和人文的厚重。非遗的“独门秘籍”也使得一般人只能望其项背，至多看个热闹而已。惠山泥人项目作为国内非遗文化的一个典型，它的传播自古至今不乏典型性，而项目承接的“新生代”人才培养和发掘工作举步维艰，人才断层已成现象级焦点。
有四百多年历史的惠山泥人在明代已享誉四方，远在几十公里外的武进县就有无锡的泥人出售，而且品种不少，不仅有各类人物，还有脸谱、面具等。文载“工且肖”，说明泥人在当时已达到相当高的艺术水准。明代绍兴人，文学家张岱，号陶庵，在他的《陶庵梦忆》中写到惠山泥人。到了清代，徐柯的《清稗类钞》卷四十五《工艺录、泥人条》记载了在惠山泥塑业中一位出类拔萃的专业艺人。20世纪50年代，我国专门成立了“无锡惠山泥人厂”，后来相继成立了“惠山泥人研究所”以及“惠山泥人博物馆”。在媒体传播非常单一的情况下，惠山泥人生产较为稳定，在当地及周边城市，广受关注，并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对外经贸的洪流走出国门、飘洋过海。进入新世纪后的开始几年，惠山泥人依然保持较好的发展势头。随着互联网经济的兴盛，传媒平台的发达，人们的视野打开，审美多元，欲求驳杂，依然保持着固定节奏的惠山泥人渐渐受到冷落。2020年，惠山泥人厂完成股份转让，由无锡民企接手这家有着近七十年历史的老厂。社会媒体一度进行关注，但重要关注点不在惠山泥人本身，而在产业改革。
事在人为，产改最关键的因素——人的因素，工艺师严重缺乏，出现了断层、脱节或者青黄不接的现象，成为惠山泥人发展的掣肘。这类现象将随着工艺师年长退休陆续离开职场愈加严重，甚至造成这一国家级非遗项目陷入“昨日黄花”之境。
然而，笔者作为惠山泥人厂的正高级工艺美术师、主创人员，近年来发现另一个现象，就是在社会化的研学旅游、社会实践、志愿服务、人才招聘、重要展览等活动中，惠山泥人又显得相对“吃香”。如2024年年初以来，我分别接待了一批批来自国内外知名高校的师生，他们请我作为专业指导师。看得出，他们对惠山泥人项目非常好奇、关注和喜爱。再往前推移，我为47个国家的华校学生开设网上讲习班，成效斐然，影响深远。
然而，研学也好，实践也罢，时间过于短促，教学也是蜻蜓点水，无法深入。对于解决这个非遗传承问题，人才缺口依然很大，需要加快传承接力，解决根本性问题，对这些研学或校外实践的主力——高校学生的培养，发掘真正的好苗子至关重要，如何培养需要从长计议。
其实，惠山泥人项目面临的困境大都是非遗项目共同存在的问题。人才作为非遗传承成功与否的决定性资源，整合并用好可利用资源是关键性举措。在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要对可利用的资源进行有效整合，使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自身得到发展。只有利用更多的资源才能够打开更多的场景进行资源整合，推广市场。该行业的发展主要方针是将自身可利用资源与其他产业资源进行整合和发展，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和成长，不断开拓新市场域。[1]
用好科学的人才观和市场观，对我们解决好非遗项目迭代传承的人才断层问题，打开了眼界和思路。
二、发展与驱动：清扫路障需攻坚，政企协力拓渠道
聚焦非遗传承的断层，是当今社会面临的振兴和繁荣文化产业的一个重要问题，必须通过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和不断地探索创新，才能有效地保护和传承好非遗的文化资源，从而造就非遗发展最佳的渠道支撑力。
从惠山泥人现有的发展状况看，非遗传承人才断层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传承人趋于老龄化。目前在无锡市惠山泥人厂有限责任公司内的正高级工艺美术师2人，高级工艺美术师 4人，相比50年前的近千人大厂，如今的数十名员工几近与作坊式生产匹配。传统技艺往往通过师徒形式进行传承。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新生代对非遗文化的兴趣逐步减弱，导致传承人老龄化问题突出，老中青非遗传承人，接班意愿十分弱化，多位应聘的高校艺术类毕业生，工作不到一年，就选择辞职。
其次，传承人精气神不够。非遗项目始终是中华民族的瑰宝，传承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内涵，一旦失传，给国家和民族带来的损失不可估量。由于非遗项目经济效益不佳，传承人难以通过技艺获得稳定收入。为生计，一些传承人动摇了持之以恒地保护非遗的信心，甚至不得不放弃投入精力和时间较多的传承、推广、带徒等工作。
其三，地方对保护非遗难度较大。管理者重申报、重开发、导致非遗项目获得称号后，没有得到有效地保护和传承法律。法规建设和落实滞后，尽管出台系列保护非遗文化的法律法规，但执行力仍然不够，非遗传承人的权益保护、非遗项目的商业化开发等问题仍需进一步规范和完善。
其四，传承环境不够“友好”。为此，难以满足新时代非遗文化传播和发展，使得许多优秀的非遗项目难以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接受了解。接受非遗文化总是要有靠新生代来接力和传承，而全球文化的多元化以及对传统文化的冲击日益加剧，年轻人对传统文化认同度降低，倾向于流行文化和现代生活方式导致的非遗受众群体缩小，传承环境不够“友好”。
因此，从保护非遗和传承的角度出发，必须清扫发展路上的重重阻碍，攻坚克难。政府和企业不能各行其是，而应协力同心，共治顽症。必须加强政府引导和支持，一方面政府要投入研究力量，制定并不断完善保护非遗的法律法规，加强对非遗传承人的扶持和奖励，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探索多元化的非遗传承模式校企合作、社区传承等模式，这些模式可以吸引更多的新生代参与进来，为非遗传承注入活力，提高公众对非遗文化的认同，举办多种非遗文化展览、演出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和体验非遗文化魅力。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人们总是将“继承与发展”“传统与创新”的问题对立。而今的手工艺不单要给予对传统的尊重与认识，更要致力于不断地发展。“传统”与“创新”既是对过去的回响，也是对未来的展望。[2] 在保护非遗文化基础上，积极推动其创新发展。惠山泥人通过与现代科技文化产业的结合，为非遗文化注入新的元素和活力，使其更好地适应现代社会的需求和发展，做出不懈的探索。校园不仅能为非遗项目的发展输技术，发掘文创发展的新土壤，又能积极稳妥地送人才，打造惠山泥人项目发展最大的驱动力。
去年，惠山泥人厂全年实现传统业务产值582.6万元，同比增幅186.5%，其中，文创新品业务销售473.6万元，同比增幅74.8%。该负责人表示，此次入选首批江苏省传统工艺振兴目录，为企业发展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泥人厂也会将跨界的步子迈得更大一些，用泥人文化连接各方资源，做大做强地方特色文化产业。
三、突破与修行：校企合作焕生机，活化传承聚人才
惠山泥人项目的发展与传承，从抢救性保护到科学保护，人才培养和发掘始终是关键。非遗艺术之路本来就是一场修行，修行亦是修心。相对于社会多元价值取向的人士，笔者研究认为，校园之地，也是象牙塔之所，在以学增智、以智修心、宁静致远的校园氛围，更适合有理想、有情趣、有艺术才干、有志于泥塑创作的有为学生与惠山泥人“共生价值”。因此，校企合作，是培养惠山泥人非遗项目“新生代”人才的必由之路。
在走通走好这条路，必须把握几个维度
维度一：要增强传承意识，遵从非遗赋予人们文化归属感和认同感。政府、企业、媒体、学校必须提供多种手段，从爱国主义角度出发，激发广大的新生代对传统文化的自豪感和责任感。在学校教育中加强非遗教育，增加非遗市场的开发，推动非遗产品的创新和销售。通过对非遗文化的追求，积极与历史、前人审美和生活紧密相连。
维度二：必须“产教融合”优化传承环境，用多样化传承手段将非遗进行数字化保存和传播。政府和社会机构可以提供技术支持和培训，帮助传承人利用数字媒体进行传承和教学活动，组织各类各种形式的展览，演出比赛将非遗项目传承给更多的群体，激发新生代们对非遗的兴趣和热爱。增加传承资源供给是保障非遗传承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政府应加大投入，增加对非遗传承的资金支持，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到保护非遗和传承工作上来，建立传承基地和机构以及人才库。
维度三：构建“学科融合”新载体，确保非遗传承保护有大批专业人才支持。现实中专业人才的缺乏成为保护和发展非遗的最大问题。通过校企合作，能实现跨学科的应用研究贯通式培养。非遗传承工作需要深入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只有具备相应专业知识和技能的人才能胜任相应工作。要加强非遗专业人才通过校园的系统性培养和引进的力度，国家加大对非遗专业人才的培养，开展相关的专业教育培训，让非遗文化在不断地传承中焕发新的机制。
在以上三个维度的方向性引导下，本文立足惠山泥人项目，设定多条思路：
一是共建培养平台，校企双方应设定共同目标，联合建立非遗传承与创新培养平台，将集教学、实训、研究、展示于一体的平台，作为非遗技艺学习和传播的重要途径，通过资源整合，给予硬件和软件的支持。比如在校园设立非遗大师工作室或工匠创新室、实训基地、研究中心、研究院等，为学生提供学习和创作的特别场景。在高校课程体系中，可以结合非遗项目的特点与市场需求，开发出系统化、特色化的课程体系。课程内容可涵盖非遗基础理论、技艺实操、创新设计、市场营销等多向度，注重理论与实践结合。
二是可以师徒结对式指导，借鉴传统师徒制模式，建立现代师徒结合指导机制，每位非遗传人和资深工匠可进行一对一或小组式的技艺传授和指导，确保非遗技艺的精髓有效传承到位。不能让每个好苗子埋没，也不能拔苗助长，而是顺其自然，健康成才。
三是可以设定定制项目开发平台，鼓励学生参与非遗相关的企业实践活动，将所学知识用于实际生产中。这些工学结合，有助于提升学生的专业技能和职业素养，为企业提供人才支持，确保非遗项目不断层，有激励能迭代。
四是通过移动互联网校企共建教学资源，以数字化大数据平台管理为主，开发出整合各种教学资源，包括教材、案例、视频、数据库，通过数字化手段实现教学资源共享和高效利用；建立校企联合考核评价机制，对学生学习成果进行综合评价，包括理论知识掌握情况、记忆实操能力、创新能力及职业素养等多个方面，鼓励学生进行创作和实践。数字媒介所构成的新场景，在给人们带来对非遗艺术的新体验，也较为精确地给予创作者非遗市场的需求走势和契机。[3]
在校企合作中，学校在致力于重塑区域发展非遗文化通过跨界融合，技术应用等方式，赋能非遗文化新的生命力和时代价值。
总之，校企合作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密切配合，引进非遗传人及行业专家，为兼职老师和客座教授，加大对非遗教师的培养和培训力度，建立教师激励机制，鼓励教师积极参与教学研究通过校企合作，产学研结合方式，促进知识和技术的创新和转移，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为非遗创作的实际生产力，校企合作有助于稳步提升人才供给侧与产业需求侧的耦合度，建立双师双人行教学教师队伍，共建共享产学研资源，实施多元评价体系，推动产教融合育人新体系不断完善和发展。推倒校园“围墙”，办大学，为区域发展树人育才，实现人才平台项目成果的共享机制，形成区域集成创新育人共同体，为学生提供从分析现实需求，规划真实项目
随着惠山泥人项目的渐进式发展，从开展跨学科研究到促进成果转化的全链条，创新思维、培育环境的人才。在百企千岗学生就业实践平台中，优化产学研用一体化人才培养生态。面对未来按照非遗传承的特点，因地制宜，探索应用型人才培养新体系、新载体、新场景，持续打造非遗发展的动力源，创新人才的孵化器，曾是校企教育的金名片，集成多学科的教学资源，数据资源平台资源，支撑学生项目研究。
参考文献
[1] 刘婉璐.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发展中的问题与策略分析[J].民间文艺，2021（7）.
[2]苏州博物馆，苏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办公室.苏韵流芳——2022青年手工艺展作品集[M].南京：凤凰出版社，2022.
[3] 周小康.用数字媒介拓展文艺创作和欣赏的新空间[J].无锡文艺界.
作者：周璐
